景槐

景槐。
悄悄地告诉你个秘密,我爱你。
即便我与你隔着长风深谷。

学霸(薛晓现代世俗paro

改编自《学霸》

#ooc慎入#

#看到中途觉得身体不适请尽早退出#

#薛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人渣人设#

1.
  薛洋平时就喜欢欺负欺负同桌的晓星尘。

  这所市重点寄宿高中一本率百分百,薛洋平时放学就泡KTV打游戏,本来根本不可能进得来这所高中。可薛洋他爸是搞房地产的,靠砸钱就把薛洋硬塞了进去。顺便还给学校修了个新图书馆。

  校长特地嘱咐,要让薛洋和全班学习最好的同学做同桌和室友。

  晓星尘就是所谓的好学生。
 
  每天穿着校服,长得白白净净,个子瘦高,一本正经,每门课都是优秀。只要家里稍微有点钱,考出国完全不成问题。

  课上,薛洋用笔戳他:你准备去美国留学还是日本?

  晓星尘:家里没钱。

  薛洋:那怎么办?

  晓星尘:就国内考个北大吧。

2.
  晓星尘家里穷,薛洋特别喜欢他这一点,动不动就抽出三百块让他帮自己写作业。

  寝室卫生也是晓星尘做,薛洋每个月给他一千块。这一千块对薛洋来说是他每个月零花钱的十分之一,对晓星尘来说,却是巨款。

  薛洋自然是不会读书的。每天就在那琢磨泡校花,又送玫瑰又送手机,甚至送钻戒。高中的小女生哪见过这阵仗,轻松就被追到了手。学校本是打击早恋,但薛洋他爸捐了一栋楼,所以领导老师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  校花追到手,薛洋很快又没了兴趣。找了从前的狐朋狗友,拉上晓星尘,出去泡KTV。

  晓星尘从前的人生大多一心读书,没去过娱乐场所。在KTV 里他还穿着校服,一群富二代围着他笑: 你好歹给跟班买套好点的衣服吧?

  晓星尘说,我不是他的跟班。
 
  薛洋揽住他: 你就是。
 
  这群小混蛋十七八岁就把别人一辈子都玩不到的东西全玩完了,晓星尘就像个新玩具,薛洋掏出三千块拍在他腿上: 三千块,你穿不穿裙子?

  晓星尘呆了一会儿,然后收了钱,面无表情换上了薛洋给的裙子。一群人笑着拿手机拍照,总算找到了些新的乐子。

3.
  薛洋特别看不顺眼晓星尘的那副样子,轻描淡写说北大清华,好像会读书就能出人头地一样。

  在薛洋看来,人的命运是出生就注定好的。穷逼的孩子往死里读书,到死也就是个平头百姓,人生目标就是还清一套北京的房贷。

  晓星尘一边拿他的钱,一边在他面前摆清高,简直可恨。

  于是到了高考前,晓星尘穿女装的照片突然在学校里传开了。全校都知道了,看上去一本正经的晓星尘居然会在KTV 里穿女装。

  晓星尘知道是薛洋把照片散出去的,但是一言不发,平时依旧相敬如冰。

  离高考还有半个月的时候,晓星尘的爸爸病了,肺癌。
 
  晓星尘在宿舍等到深夜,薛洋才从市中心玩完回来。

  晓星尘:我爸病了,我想和你借钱。

4.
  这笔钱一共五十万,薛洋和他爸要来的,实话说是借给同学爸爸看病。薛老爸觉得儿子长大了,开始讲义气了,干脆地打了钱,而且说明不需要这位同学还钱。

  薛洋没打算当这个烂好人,拿着银行卡在晓星尘的眼前晃,要他立了欠条,加了利息,加上一个天打五雷轰的条件,那就是不许晓星尘参加高考。
 
  晓星尘统统答应了。

  五十万花得如流水,晓星尘的爸爸在秋天死了。家里连骨灰坛的保管费都出不起,骨灰最后洒在水里。

  晓星尘没去高考,也没去复读。因为妈妈的身体也不好,他决定去打工赚钱。

  家里人并不知道他放弃高考的事情,还以为他考完了,等着收大学的录取通知书。这个暑假,他去奶茶店打工。有人说,你相貌好,可以去KTV 当侍应生。

  于是他去了当时薛洋带他去的那家KTV。工资高点,工作环境却没好到哪里去。KTV 的侍应生从端盘子到清洁全都要做,晓星尘住在十人一间的员工宿舍里,周末周日回一次家,假装自己在读大学。

  他硬是瞒了四年,妈妈完全不知道。打工攒的钱给了家里,他说是奖学金。

  因为工作可靠,四年后他升为了KTV 的领班,不用去干那些最累的清洁工作了,但时不时也要安抚闹事的客人。喝醉酒的客人时常打架,有天他去劝架,头上被洋酒瓶狠狠砸了一下。

  那是一间豪华包厢,红男绿女,他捂着头上的血,清点被砸坏的财物。好在这些人应该不会欠账。

  一个穿着鲜亮的青年拿着信用卡过来结账。晓星尘正低头算账,这人忽然说: 晓星尘?

  晓星尘抬头。时隔四年,薛洋海外留学归国,站在他面前。

  两人重逢,什么都没说。薛洋收起了信用卡: 我记得你还欠我五十万,今天的钱就记在这账上了。

5.
  看到晓星尘的落魄样子,薛洋的心里美滋滋的。

  他回了国,在家里公司挂了个闲职,每天花天酒地。自从知道晓星尘在这,三天两头就带人来白吃白喝,看晓星尘面色阴沉。

  晓星尘没意见。五十万是他借的,欠条也是他自愿立的,薛洋这样间接讨债也天经地义。

  有天那人带着一屋子美女,要了个豪华包厢过生日,中途开了十几瓶上千的洋酒。最后结账,照样扔下一句“五十万”,准备扬长而去。

  晓星尘这次拦住了他:我没有钱替你买单了。

  薛洋:这和我有什么关系。

  说罢就要走。晓星尘拽住他。

  KTV 的老板知道薛少爷今天生日,特意过来祝贺。
 
  一看自己的员工敢拽客人,当场怒了,让他收拾东西滚蛋。

  晓星尘怔了怔,然后转头走了。

  薛洋觉得他有些可怜,终究起了点恻隐: 别为难他,这是我老同学,我们刚才就是开玩笑。

  说着,把钱付了,拉着晓星尘走出大门,坐上自己的豪车。到了自己的别墅,薛洋说,要不这样,我们把剩下的钱一笔勾销如何?

  晓星尘:怎么一笔勾销?

  薛洋:我特想试试和男人做是什么感觉,怕随便约的人身上不干净。你陪我一晚上,欠债就算还了,怎么样?

6.
  晓星尘没等到第二天天亮。凌晨三点醒了,就随便冲了把澡,摇摇晃晃出去了。

  到了中午,薛洋醒了,一看人不在边上,于是晚上就和朋友去了KTV。晓星尘照常去上班了。

  薛洋:怎么就这么走了? 这么无情。

  晓星尘摊开手: 债还清了,欠条给我。

  欠条早就给薛洋扔了。

  然后晓星尘说了句让他意外的话:那你再借我五万。

  既然债还清了,晓星尘准备去复读了。复读的一年,包括后面大学的几年,家里的妈妈都是要生活费的。

  自己四年的积蓄再加个五六万,差不多够了。

  薛洋这人是个混蛋。但这人提起复读,又让他想起自己几年前做的事情。但薛洋少爷脾气惯了,这五万块也要晓星尘的一晚上来换。

  晓星尘面无表情看了他半天,一语道破: 你该不会喜欢和男人做吧?

  薛洋把他拖进KTV 的洗手间隔间里,直接办了。

  晓星尘把钱都给了家里,辞了职,就去复读了。

  薛洋时不时去复读班楼下等他,一起吃个饭什么的。晓星尘一般都会去,因为能省下晚饭钱。吃饭的时候,他就在高档日料店里看书看卷子,薛洋时不时约他来一炮。

  晓星尘:你给钱吗?

  薛洋:操,你是鸭吗?

  晓星尘:可以打个临时工。

7.
  复读的时候,他和妈妈说了实话,自己当时没去高考。

  家里起了波澜,不过很快过去。他顺便删了手机里所有薛洋的联系——接下来的人生应该用不着这个混世魔王了。

  薛洋这时候找上了门,用老同学的名义直接和晓星尘的妈妈套近乎,又送补品又帮忙做家务。最后在复读班旁边买了套房,拉晓星尘住过去。

  既然能省每天上学的路费,何乐而不为。晓星尘稍作犹豫,住了进去。

  薛洋觉得,这个人真的是为了钱,无所不为啊。

  晓星尘说,你可以把你所有的钱给我,我们互换人生,我无所谓。

  穷是可以把一个人逼疯的。没有钱的时候,学校的学杂费都交不起,要填低保申请,夏天想喝瓶冰饮料也没有钱,夏冬没有钱开空调,没有钱换手机,用着最便宜的黑白屏,好像和整个世界都隔离了。

  爸妈每天和他说,你要读书,读书才能改变人生。

  但读书能改变的往往是自己掌握的人生,不太会是早已注定的命运。

  两人躺在一起。薛洋拉拉他的手: 我认真的。

  晓星尘知道这个混蛋的尿性,恐怕不知道对多少人认真过了。

  晓星尘问,你喜欢男人?

  薛洋:大概。你呢?

  晓星尘:我喜欢钱。

  晓星尘:还有男人。

  晓星尘大概是高二那年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的,大概是天生的。他旁敲侧击和家长提了提,

  家长说,那种人都是有病的,你要是也有这种病,我们宁可把你活活打死。

8.
  无论这个人是不是认真,两个人暂时住到一起。薛洋像是觉醒了,终于决定不再做个混蛋。烟酒戒了,每天让人送新鲜的菜上门,然后陪着晓星尘做菜。

  晓星尘其实弄不懂,这人为什么会喜欢自己。就好像他也弄不懂自己怎么会喜欢上对方。在这种关系里,让两个人安心而舒适,而且足以找到自欺欺人的理由:用钱就能维持的稳定爱情。

  用钱就能维持,那太简单了。

  但其实两个人都不傻。关系是可以用钱维持的,但是爱情不行。

  只有爱情能维持爱情。

  又到了一年的高考前,晓星尘复习得有些憔悴。薛洋回了家,从家里那些堆成山的补品里找了两棵山参,准备带回去给那人熬个汤。

  走出家门的时候,他爸爸叫住他,问他最近在忙什么。

  薛洋决定和家里人摊牌了。

  这一摊牌,就没能再出去。他爸果然勃然大怒,把人扣在了家里。

9.
  晓星尘被从住处轰了出去。薛洋的爸爸让人给了他一笔钱,不要再和儿子联系,就好像影视剧里的段落。不同之处是晓星尘收了钱。

  收了,但是没用。

  收了钱,就可以不联系。如果以后再联系了,也可以把这笔钱退回去。

  薛洋被家里送去了国外,坐牢一样关在小别墅里,没收了手机电脑和银行卡,每天都有人盯着。

  最后跳窗出去,扭伤脚踝,一跳一跳到外面借了路人的手机,打晓星尘的手机。

  手机打不通。

  他只好发了条国际长途消息: 你等我回去。

  一年后,薛洋被家人放回国了。他觉得,大概是家人拗不过他了。

  回国后却找不到晓星尘。晓家搬走了。他只好挨家挨户去问晓家的邻居。

  “你说那个小孩啊,他早死了。”

  好像就是自己走后不久,晓星尘去高考,考完了回到家,和自己妈妈摊了牌。

  晓星尘的妈妈不能接受这种事,但她没有钱像薛洋的爸爸一样把儿子关去美国,她联系了外地的亲友,问怎么办。

  亲戚告诉她,外地有一种所谓的医院,专门治这种不正常的病。

  网瘾,不结婚,同性恋....只要是觉得不正常的,统统可以治。

  晓星尘的妈妈拿出了所有的积蓄,托那亲戚去打点。

  她用旅游做借口拉着儿子过去,一下火车,“医院”的人就将他带走了。

  最后不知道是怎么死的,但是死了。有说是自杀,有说是在里面“治疗”时候被打死了。尸体在当地火化,通知妈妈去领骨灰。晓星尘的妈妈在那边吵闹了几天,后来疯疯癫癫抱着骨灰坛回来了。

  薛洋呆呆地站在张家门前,门已经很久没开过了,信箱里面塞满了信,广告啊,水电费啊,话费啊....

  有一个是大红色的信封,特别显眼。

  薛洋将它从信箱缝里抽出来看,是某所著名大学寄给晓星尘的录取通知书。

  功课搁了那么久,复读一年还能考上,学霸不愧是学霸。

  回首来路三千,一晃数载流年才知,我若是游子,你便是人间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  最后一句是我加的……不知道大家看了这篇有什么感觉,我辗转了一晚上。

  这篇里,薛晓皆世俗之人。

  可能是把刀吧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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